心語 於 2010 年 11 月 5 日 上載

【原创】中国末代小脚女人(8)

中國末代小腳女人
生活在牛欄江畔貴州省玉龍鄉的小腳女人,全部都出生在上世紀30年代初,大多數都是本地女孩,她們從五六歲開始裹腳,其方法是用長布條將腳拇指以外的四個腳趾連同腳掌折斷彎向腳心,形成“筍”型的“三寸金蓮”。這樣做一般大都在長輩的逼迫下進行的。母親或者祖母不顧孩子的眼淚與叫喊,以盡到她們的責任,并以此保證其未來的婚姻生活。
這種人為的傷殘行為之所以能廣為流行,是因為它以人工的方式營造出了一種獨特的“女性美”。在五代之前,即有詩文稱讚女性小腳之美。五代之後纏過的小腳更是被譽為“金蓮”“香鉤”、“步步生蓮花”等等。文人們甚至總結出了小腳的“四美”(形、質,姿、神);“三美”(肥、軟、秀)。到清朝,纏足之風大盛,漢族女子沒有不纏足的!
纏足的另一個目的:纏足后腳小不便于行走,讓女人纏了足,就可以防止“紅杏出牆”。如同古埃及的男人不給妻子鞋穿,中世紀的歐洲男人為女人做了貞操帶。而實際上,在平窮落後的中國,除了少數富裕人家女子之外,大多數小腳女人尤其是農村婦女都不得不為生計而奔波,她們付出的艱辛,要遠遠超過一個天足的女人所付出的很多很多。
纏足這一習俗,從中國古代宮廷,大都市一直蔓延到牛欄江畔貴州玉龍鄉當時這樣的窮鄉僻壤,體現了中國封建體制下獨特的審美標注和男尊女卑社會結構的沿襲。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生活在貴州玉龍鄉的近三十位裹腳女人,勤勞、樸實,大多數兒孫滿堂,晚年生活過得去。當問及過去裹腳的感受時,她們總是笑笑答:父母之命不能違抗哦,其實哪個都不願意。可謂中國末代小腳女人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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