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 多少英雄在華山之巔比武論劍? 滾滾長江, 前浪後浪, 未嘗間斷. 這日, 華山腳下閙哄哄的, 只見一群人議論紛紛. 他們圍成圓圓一圈, 中間坐著幾位四五十嵗的人, 夾著一兩個六十開外老者, 有一幫二三十上下精壯青年, 密密把他們圍在圈內, 最外圍之處, 有過路的, 賣食的, 好奇的各式人等.

有一少年大聲叫道: “小弟想學劍, 請教各位前輩買什麼劍才是? 青銅玄鐵劍好, 或是混錫玄鐵劍好?” 有人答道: “當然是青銅劍好, 論劍之正宗, 青銅劍源遠流長.” 另一人答道: “不對不對, 混錫劍乃新派鑄劍法所製, 堅硬無比, 削鐵如泥, 古鑄法無可比擬.” 又一人説道: “此言差矣. 小弟買劍, 當看有多少銀兩, 以及盼從何師, 每一門派劍招各有不同, 須配使不同器刃” 靠外圍一人冷冷的道: “青銅劍只是廢劍” 有三幾個人嘩然, 一人道: “願聞其詳”, 那人道: “閣下自己查探吧.” 又一人反問道: “然則有劍道泰山北斗, 仗著一把越北青銅劍, 馳騁威震江湖, 那又何解?” 那人再道: “以劍論劍, 劍質而言, 青銅劍確是廢劍” 有人大聲問道:”那干將莫邪又如何?” 眾人正待那人再答…

圈內一四十上下的人忽然道: “好劍之人, 又豈可拘泥於劍之熟優熟劣?” 他微微一笑續道: “愛劍之士, 大抵有三, 一曰愛劍之堅, 鑄工之妙, 爐火混鐵之巧; 二曰愛劍之技, 各劍派攻克之方, 制敵保身之法, 劍舞劍陣之妙美; 三曰愛劍之道, 望人劍合一, 習圓融修為之道, 縱橫大千世界.”

外圍那人再冷冷的道: “眾人到華山來是比劍的, 不是説教, 談哲學, 論美學, 參佛偈.”

“兄台説的沒錯”, 先前那人道, “然萬千劍客又豈能以一語概之? 單求寳劍之堅利巧製, 與工匠無異; 獨求劍技之精湛, 和市井賣藝何別? 只求劍道境界, 無疑如呆獃書生天馬行空.”

另一乖巧少年問, “這位大哥, 依你之言 … ?”

那人説: “古來劍客有大成者, 皆善劍之器, 法, 道. 縱或偏於一隅, 亦未嘗獨尊一見. 因先輩們曉得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之理. 即或劍法獨步中原, 猶不自居天下第一. 或許習劍有階程之分, 初習者誠然須在劍器劍法下功夫, 每一劍鑛劍塚, 諸劍之利弊鋒質輕重鑄法, 皆須瞭若指掌; 每家劍派劍招劍法劍陣, 務要瞭然於胸, 又因天生資品, 日後機緣, 隨本身造化, 各有所成. 然若無劍道修為, 造詣終究止於二三流境地. 縱或偶有奇芭, 如一些越洋而至扶桑劍客, 又一些遠自西域德意志武士, 其所謂劍術至高境界, 只求披麾絕妙劍法, 或無敵奇利神器而矣, 卻無劍道美學人格修為. 此等奇芭固然綻放, 大概未能留芳於洋洋萬卷中原劍史.”

少年輕聲沉吟道: “這前輩所言甚是. 多哉劍痴, 珍藏不少古劍名劍利劍, 各劍之典故承傳, 亦能如數家珍娓娓道出, 使人欽佩羨慕非常, 可是當中有幾個英雄豪傑? 武林裏劍法上乘之輩多若星數, 可恨良莠不齊, 一些絕頂高手, 劍法幾庶天下無雙, 卻打家劫舍, 幹盡淫邪擄掠之事. 更可惜許多於劍道有悟性之士, 卻連劍也不會拿 …” 少年抬頭一望, 只見人叢中一位老者, 微微點頭向他報以一笑.

少年閃爍的雙目和老者烱烱眼神相視, 越過喧鬧, 越過人垣, 心意彷彿互通. 少年轉瞧華山之巔, 心道: “前路或許曲折凶險難行, 還願可闖開一條門路.”

The Weakest Link

Imagine an iron chain comprises a series of metallic rings. The tensile strength of the chain is determined by the weakest ring i.e. the ring that is most liable for metallic fatigue. The metaphor holds true in photography. The performance of a photography fan / amateur photographer / professional photographer / visual artist relies on a couple of things, among which the tools, skills and aesthetic thinking are of prime importance. The performance is always limited by the weakest aspect - and breakthrough in that always leads to paramount improvement in the works.

For me, the weakest link is 口水多多, 勿見笑.